从前想到必有一死,我就会像动荡的海水
不安地环顾四周,此岸与彼岸
哦,大地上没人能逃得开水的围困
一想到这里,那些折磨我的焦虑
便自欺欺人般地缓解下来
那是粗盐沉淀其中而保持某种平衡的安静
现在我不再环视,地上的事物
也已退回大陆深处
我只好仰头向上
古典的天空传来钟声,一种永恒的召唤
那里有父亲母亲,众星,伟大的哲学的佛陀
庄子、海德格尔以及我的老师姚振函
但我的爱依然在这一地鸡毛似的人间
它有如植物根部泛白的盐碱
某人慈悲地注视着落日下的乡村与集镇
那里有劳作中的人,游子,树下嬉戏的孩童
即便我仅有着对一个人的留恋
对大地的不舍,也仍让我心生嫉妒和哀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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