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传,半部论语即可治理天下,
但夫子却生不逢时,
像一只麇身肉角的麒麟,
道穷,折足堪伤。
胸怀沟壑的夫子,知不可而为之,
孤立于郑国的东郭门,有如丧家之犬,
借助自嘲而幽默了苍生,
一代鸿儒屈服于白丁的威权。
芒砀山,水淋淋的细草,
濡湿了满腹的经纶。
一尊石像被历史雕凿,
夫子的面目已变得模糊和残破。
一窝地鼠正勤奋地删削人工的春秋……
逝者如斯夫,碎土纷纷滚落,
恰似漂流的汶水,
为情所伤,为理感慨……
夫子崖,屹立数千年,
遮住了没来由飘零的雨滴,
却挡不住一缕缕细风蓄意的侵袭,
留下满壁仁义的小窟窿。
2019.8.2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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